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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半,庄周睁开眼。

他的生物钟已经调整成了在家的状态,不用看时间就约莫差不多。

光从窗帘透进来,望着老旧装修风格的天花板,怀里蜷着一只精力充沛的小豹子,右臂酸痛,头脑空白。

这是一个回归家庭的男人难得的美好时光。

奢侈且短暂。

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安静的像个诗人。

“唔……”

可惜,阿沅很快打破了这种心境,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和脸颊,问:“你今天干什么?”

“去产业园。”

“哦,那起吧,先吃饭。”

阿沅说起就起,20岁巅峰的肉体一览无余,没有丝毫疲倦。

庄周再度感受到了年代差,慢吞吞的下床。如果没有良好的运动习惯和作息时间,现代社畜的身体老得很快,一过30尤其明显。

他算不上社畜,但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临界点。

阿沅从不墨迹,洗了把脸蛋,咔嚓咔嚓的就穿好了衣服。二人到楼下,那家杭州小笼包还开着。

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妻子忙着煮馄饨,丈夫对着一盆馅料,面无表情的包包子。

熟练,快速,麻木,十年如一日,和进厂的工人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