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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转身走进四叔家。

磊哥婚房是二大爷葛顺风做的样板间,虽然俗,但充满喜庆感。

几个婶子念念叨叨的在铺床,磊哥身穿西装,交叉着披着两件叠成长条的红床单,在唢呐伴奏下正在跟自家老妈磕头……

这是本地习俗,叫披红。

要跟所有扯上关系的,姑、姨、婶、姑妈、姑奶奶全都来上一遍,每人给条床单披在肩膀上。

冬天还好,换成夏天,数十个床单压在身上,重量加上天热,晕倒都是正常的!

“怎么才开始?”葛小天跟磊哥挑挑眉,意思是明天你等着!

后者有点怂,“车队来得晚,估计要忙活到晚上十点多!”

“别急,慢慢来,反正附近都修好路了!”

聊上两句,葛小天交给四婶五个红包。

一个他的,一个葛旺旺的,一个小妹的,一个大憨的,一个胖秀的(同学)。

不多,跟大毛商量好的,每人九十九!

没办法,村里规矩太多,小辈不能超过长辈,老妈她们才拿一百……

这年头已经很多了,放在以前都是六块、九块的。

四婶并不在意随礼多少,全村都跟二侄子发财,虎头奔又是天成的,还要求啥,“小天,你去么?”

“明天接亲去吧,今天披红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