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猜测这个可能,也不敢当面问温言,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抓心挠肝地胡思乱想。
这种感觉,从他看到那根验孕棒开始到现在,一直持续着。
“我平时也看你怎么不说对眼睛不好?”
温言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是在生气,所以存心找茬的话,吃饭的时候他对她也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现在不一样了。”
时慕白声音稍稍低了几分。
因为刚才那一份猜测,时慕白原本因为得知温言怀孕了的狂喜已然被冲淡了几分。
她不愿意告诉他,是否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他知道,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所以提都不打算跟他提一句。
如果不是他看到了那根验孕棒,怕是等这个孩子没了,他都不知道温言怀过他的孩子。
时慕白的呼吸,突然间有过一瞬的急促,心口蓦地疼得慌。
这种感觉,就像是温言拿着一把刀,无情又毫不犹豫地往他的心口捅进去。
他理解她不想那么快怀孕,但却没办法接受她怀孕了以后瞒着他甚至要拿掉这个孩子的想法。
“怎么不一样?”
温言见他脸色微变,眼中的疑惑更深。
时慕白朝她看过来,幽深的瞳仁里,藏着千言万语想说,却几番张嘴都没办法把话说出口。
他眼神深沉又复杂地看着温言,漆黑深邃的瞳仁,将温言的身影整个包裹在其中,好几次,他都鼓足了勇气,可一张嘴,所有的勇气又被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