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成……”
时慕白的嗓音,冷得仿佛粹了一层冰,尤其在喊他名字的时候,就如同行刑台上那个喊着他名字的判官,下一秒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你哪来的勇气在我面前提这种恬不知耻的要求?”
庄文成愕然抬头,没料到时慕白会用“恬不知耻”三个字来形容他。
或者说,从他提出以父亲的名义捐献温言的器官时,就没想过一直排斥甚至是厌恶温言的时慕白,会不同意这样的提议。
更甚者,他以为时慕白对温言的后事安排都是完全不在意不插手的。
“慕白,我怎么就恬不知耻了?柔柔是言言的妹妹,她如今已经没了,我只是想完成她的心愿,能让她的妹妹活着而已,我这个做爸爸的,能有什么私心?”
庄文成说得理直气壮,那表情,似乎真的觉得自己被时慕白给冤枉了一般。
“一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妹而已, 也配用她的器官!”
时慕白冷声道,他往庄文成面前靠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愣是逼得庄文成没办法站直身子。
“可是言言她一直跟柔柔情同姐妹,这是她最后能为柔柔做的……”
“那个继女为温言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还需要温言最后再为她做点事?”
时慕白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那种仿佛要将庄文成的心脏挖出来凌迟的感觉,让此刻的庄文成觉得格外得强烈。
“慕白,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其实是言言的遗愿,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