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养鱼的农户注意到夏如笙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夏如笙用眼神扫了扫,最后走向了一个在鱼塘边撒饲料的大妈。
“这位大姐您好,我今天到这边来钓鱼,结果车不小心在路上翻了,东西也都丢了,我想向您借电话一用,和我朋友联系,这个、这个给您作为报答。”夏如笙将那对耳钉拿出来,并扫了一眼喂鱼大妈的耳朵,她的耳朵上有一对金耳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大妈先是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目光落在那对耳钉上。
耳钉是黄金托,上面撒着碎钻,那大妈拿起来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的同时,也闪过一丝惊喜,忙说:“不就是打个电话嘛,还给这么贵的东西做报答,这多不好意思。”大妈说着就把东西还给夏如笙。
夏如笙还是将耳钉反塞给她,说:“您就收下吧。”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妈将耳钉塞进口袋,赶紧将桶里的饲料全部倒进水里,然后说,“姑娘,我家只有那种带线的电话,就不远处那个小院,小姐好像受了伤,我家有清水和伤药。”
“那谢谢您了。”夏如笙说完,就跟着她去了小院。
清洗完伤口又抹了药,大妈给夏如笙拿来了一件裙子,说:“这裙子是我姑娘的,新的,还没舍得穿,小姐如果不嫌弃就换上吧,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夏如笙说了声谢谢,换完裙子之后,大妈就带她去打电话。
可临到打电话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打给谁了。
昨晚的反思让她彻底明白,她不能再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帮助,更不能和陆斯扬继续纠缠下去,而林忆辰——
想到打电话时林忆辰拷问似的语气,她不禁皱了皱眉。
最后,她给言儿打了个电话,她现在唯一愿意依靠和可以靠的,就只有言儿了。
告诉言儿这里的地址后,夏如笙就静静地在这个大妈家里等待,大妈热情地给她做了晚餐,还空出一间房让她休息,可夏如笙只是闭目养神,随时保持着警觉。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农场的狗突然疯狂地叫起来,夏如笙一听到动静就兴奋地跑出去,两辆低调的黑色豪车穿过黑夜,然后,一个浑身散发着慑人冷气的男人从前面一辆车上走了下来。
陆斯扬!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