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然后两个。

最后变成了一大两小。

而陆斯扬之所以停住脚步，就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三个雪人。

雪人有鼻子有嘴巴，还有一双血红的眼睛，那是夏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点上去的。

三个雪人和夏夏站在一起，莫名地，他想到了八个字：哀而不伤，痛而不悲。

夏夏的一生，哀而痛，可是她不伤不悲，他的坚强，让他震撼。

也让他心疼。

陆斯扬重新折返回房，拿了一件大衣，还有一个创口贴，再回去的时候，夏夏还在那里，像是蹲成了一个永恒的姿态。

他轻轻地将大衣披在夏夏身上，然后把她的手用创口贴贴好。

夏夏一动不动地看着雪人发呆，等伤口包好之后，她忽然指着那个最小的雪人说：“陆斯扬，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陆斯扬的喉头哽咽了一下。

他看到那个小雪人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他和夏夏失去的那个孩子。

也是夏夏这辈子永远抹不去的痛。

“就叫，陆轻轻吧。”

“轻轻”夏夏口中喃喃念着，想到了那首徐志摩的诗。

轻轻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