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聪明，没有什么事是可以瞒过他的，从他给霍麟送玉佩的时候起，霍麟就知道陈黎的意思，陈黎是在警告他。

陈黎现在应该比谁都清楚，之前的官员是谁杀的，许谦又是谁杀的。

霍麟到陈黎那里的时候，陈黎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太出来喜怒，只是一个人微低着头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他能感觉到霍麟的脚步，却并没有抬头，只是边摸着棋子边开口。

“将军知不知道许烈死了以后，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安抚下许谦的？”

霍麟没说话。

“也罢，死都死了……”陈黎随手哗的把好些棋子丢放在了棋盘上，他终于抬眼看霍麟。

“将军总得给我一个他非死不可的理由吧……毕竟他对我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没有什么理由，我想让他死，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必留许谦……”霍麟也直直看着陈黎。

陈黎拍了拍手，然后站了起来，他背着手走到了霍麟的面前，蹙眉看他。

“将军是不是，也想杀了我？”陈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霍麟，他其实有些害怕，不是害怕霍麟会杀他，霍麟不敢也没有能力在他的地界杀他，他怕的是霍麟的心。

如果霍麟心里真的对他恨意浓烈到想他死，那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霍麟不敢」，霍麟微微后退了一步，客气疏远。

“霍麟，你闹够了吧……”陈黎跟着往前一步，抓住了霍麟的手，“你还需要对我冷言冷语到几时？”现在每一次面对霍麟，陈黎都觉得难受，霍麟对他再不像从前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