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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正学语, 倏忽要成婚。

开坛酬亲友,香飘十里闻。

爱汝何欣欣, 诲尔何谆谆。

此酒莫豪饮, 细品父母恩。

这首古诗说的是一位父亲在女儿刚出生时, 在桂花树下埋了一坛酒,等女儿长大要出嫁时,在将这坛酒给挖出来, 便是女儿红。

安烟眼眶有些湿润,她从未听他们说起过,院子底下埋了一坛酒。

安父将酒拿出来,又将土重新埋上,这才进了屋。

安母失笑:“我就猜到你是去挖酒了。”

安母今晚做的很丰盛,大抵是真的跟安父知心多年,早已心有灵犀,知道他要喝酒,特意做的丰盛些给他下菜。

安烟陪着喝了点,期间安父到没多说什么,只是一句话,让安烟差点落出眼泪:“陆家二小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没得挑。为了你,也可以放弃那身军装,也是真的将你放到了心尖上。不过现在并不等于以后,若是他能做到始终如一,那我自然高兴。可若是没有,让你有一点委屈,我都不会放过他。我们安家从来不需要向他们陆家低头,这是我奋斗一辈子给你的底气。”

安烟抿了抿唇,压下眼角的湿意,对着安父笑笑:“爸,我记下了。”

晚饭后,安烟跟凉欢视频,说了这件事,还打趣:“你要是不回来当我伴娘,这婚我就不结了。”

“你可别,”凉欢摇摇头:“少群哥会恨死我的。”

顿了顿,凉欢又笑了起来:“还好你们最后在一起了。”

安烟想到陆少离那副模样,忍不住替他问了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总不会打算在那边安家吧。”

“我读完博士就回去,”凉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我现在挺好的,毕业多年还能回学校,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