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咬牙切齿地问了第三遍:“他碰你哪儿了?”
她却在他耳边哧哧地笑着,娇软的声音钻进他的耳孔:“你猜?”
韩冽的胸腔急速外扩,一次深重的呼吸。
他明白这不过是她的游戏,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相信自己能抵挡住诱惑。可他忘了意志这东西是有极限的,再柔韧的丝拉伸到极细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弹,便会灰飞烟灭。
她娇媚的声音就在耳边:“想吗?”他肩上的疤火辣辣地疼起来。
韩冽把她拉过来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强烈的疼痛让张取寒哼出了声,她用双手用力托住他的脸,头尽量向后仰,短暂地离开让她看清了他黑眸中迷乱的雾气,她得意地笑,报复地咬回去,全数奉还。
嘴里有血腥味儿,不知道是谁的。
“我真想杀了你!”韩冽沙哑地说。她发出清脆的笑声,他控住不肯安分的她,指尖落在她的裤扣。
门被“嗵”一声推开,韩冽立刻把张取寒护好。两个警察愣在了门口。
原来跑了的那家伙报了警,说韩冽蓄意伤人。警察把人全带去了派出所,打晕的那三个也都醒了,一块被带过去。
这片儿晚上不太平,派出所里还抓了几个,正在做笔录。他们这波后到的先待在一间屋子里等着,由一个警察负责看管。
韩冽对面坐着被他打伤的那四个。四个青年顶多二十岁,穿着打扮不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哪家有钱人的败家子。四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对韩冽虎视眈眈,时不时咕哝出几句脏话,被警察吼一声才肯老实会儿。
酥棠碰碰张取寒的膝盖,张取寒转过头。
“你的嘴角。”酥棠小声提醒。
张取寒伸出舌头舔了舔,一丝血腥味儿。酥棠给她一块纸巾,她接过去摁在嘴角上。
“至于吗?”酥棠嘀咕。刚说完什么都没有,转回头就公然在椅子上演限制级小电影。
“又不是我自己咬的。”张取寒话里透着委屈,瞥了眼那边的韩冽。他唇上的伤不比她好哪儿去,已经结痂,端坐在那儿恢复了正人君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