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柬坐到季风眠身边,端起刚才韩冽那杯酒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在口中漱了漱,咽下后赞道:“这酒真不错!哪儿买的?”
“你是想问这酒,还是想问别的?”季风眠笑着问。
赵柬眉毛一扬,回道:“那得看舅舅的意思。”
季博瞻微笑着,轻轻吸一口气,从衣内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搁到桌上。赵柬眼尖,立马抢过来,打开,见表内嵌着一张女人的半身像,那模样跟张取寒肖似,神态韵致却更胜她几分。
“这是”赵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取寒的生母,崔香茗。”季风眠的回答印证了赵柬的想法。
赵柬眼珠转了几转,露出诡异的笑,朝季博瞻说:“舅舅,没想到您老还是个情种。”
季博瞻傲娇地“呵”了声,说:“别以为只有你们年轻!我也年轻过!”
赵柬同季风眠都笑了,互看一眼,赵柬竖起大拇指:“您比我们厉害!”
玩笑过后,季博瞻问季风眠:“你呢?真的不准备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季风眠反问:“爸爸,你当年争过吗?”
季博瞻目光一沉,忆及那个甜蜜混乱的夜晚,女人在他耳边绝望地轻唤:“弥远。”纵使年代久远,心口的痛依旧在。他沉默了。
季风眠露出谅解的笑:“爸爸,我不需要为自己争取什么,只要她能快乐自由地生活,我就满足了。”
闻言,赵柬伸长胳膊勾住季风眠的肩安慰地拍了拍。
韩冽从季宅离开后开车到离张取寒家附近那个街口,他下车徒步朝她家走去。
已过凌晨,街道清净无人,猫儿站在房顶上凄厉地嘶喊,秋季的夜晚干爽沁凉,路灯之间的距离颇远,他走入一段光明,复又步入一段黑暗。
到了她家楼下,发现二楼灯还亮着,她还没睡。他往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