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取寒把门关上,回自己位子上坐好。没多久杨挫丧着一张脸推门出来,站门口瞅张取寒半晌,一脸怨气。张取寒用眼神问他:有事?
杨挫揪着领带结狠狠拽两下,拔脚就走。
吃错药了?张取寒扬眉。桌上电话响了,这支电话是韩冽直线,意味着她入职以来第一个任务即将开始。张取寒拿起话筒,甜甜地“喂”了一声。
“我妈妈要过来一趟。”韩冽说。
张取寒眼珠一转,问:“需要我回避吗?”
她虽跟虞安安不熟,可有了当年那些事,虞安安对她有好感的可能性约定于零。毕竟哪个当妈也不会喜欢玩弄过自己儿子的女人。
“她喜欢草莓慕斯,你提前准备好。”韩冽结束通话。
就是说不用她回避喽。反正是他自己的妈妈,随他。
张取寒放下电话后用手机查了查附近的西点店,拾起包起身的时候杨挫又回来了,跟前一次不同的是他手里只有三张纸。
看杨挫一脸追债的表情,张取寒也没有拦他,放任进去韩冽办公室。她把包往肩上一扔走了。
等她买好点心回来律所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所有人都围在韩冽办公室门口,门开着,从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张取寒分开人群挤到最前面,正好见虞安安抓起一摞文件夹摔到地上,大声朝韩冽咆哮:“我今儿跟你把话撂这儿!我跟那个江之蝶你只能选一个,你要选她,我就不是你妈!”
张取寒秒懂。
真是什么年代都有父母干涉儿女谈恋爱的事儿。她记得虞安安从前不这样,虽然接触少,印象里是个言语得体的女强人,如今怎么跟个街头泼妇似的?难道是因为更年期?
再看韩冽,他站在办公桌后面,一脸的隐忍难言。
身边有人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