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冽松了力道,牵着她走到虞安安身旁,唤了声:“妈妈,爸爸。”张取寒跟着也说:“阿姨叔叔好。”
虞安安朝韩冽瞥了眼,目光冷淡地扫过旁边的张取寒,之后收回,拿起果汁喝了一小口,不理他们。韩政忙解围说:“就等你们了,咱们开席吧。”
韩冽拉开椅子让张取寒坐下,自己坐到虞安安的右手边。
宴会开始,在座的都是传统中式家庭,吃着西餐走得却是中餐的流程,送礼物敬酒讲吉利话,推杯换盏十分热闹。来的都是长辈,韩冽来者不拒,喝了不少。张取寒把花瓶精神贯彻到底,多吃少说。虞安安看起来心情不佳,在摸清情况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舅舅们喝到兴起纷纷离席,互相敬酒高谈阔论。舅妈们端庄娴熟地坐着,时不时凑近了窃窃私语,聊天时目光总会落到张取寒身上,有怜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看来那个“秘密”已经传开了。
果然是塑料亲戚情。
张取寒暗暗翻了个白眼,优雅地拿起餐巾擦拭嘴角,端起酒杯,转过身去笑着对虞安安说:“阿姨,我敬您一杯,祝您青春永驻。”
亲戚这么给力,她也得维护一下“婆媳”感情。
虞安安眯着眼看她,眼风锐利,那神态跟韩冽倒有七分相似。张取寒一径地笑着,以不变应万变。
虞安安伸手将张取寒的酒杯按下去,倾身靠过来,目光如炬:“你是不是跟阿洌串通好了故意做戏给我看?”
虎母无犬子,果然是亲妈!跟儿子一样不好对付!
张取寒面色不动,笑吟吟地问:“阿姨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虞安安收回手,向后靠到椅背上,双目微阖。
韩政跟人喝完酒回来,见虞安安这样忙问:“安安,哪儿不舒服吗?”
虞安安摇头,右手朝桌上按下去,吩咐:“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