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张取寒说。
转过脸看向马路。深秋了,树上的叶子落了一半,车辆川流不息,车轮子压着枯败的树叶。
她突然很想抽根烟。
“你带烟了没?”张取寒问酥棠。酥棠把烟并着打火机递过来,张取寒咬着香烟点上,吸了几口之后想掸烟灰,发现没有烟缸,便铺开一张餐巾纸将灰屑掸在上面。
“你不怕韩冽跑出去偷吃啊?”酥棠担心地问。
已经去了呀。这个时候两人估计还在总统套房的圆形大浴缸里进行肉体跟灵魂的大交流。
她今早还想建议他找别人试试,别总在她这儿受挫。可他真找了,她发现心里的感觉还有点儿怪。
张取寒吸了口烟,朝天空吐出个不怎么圆的烟圈,眯着眼说:“随他喽。”
下午张取寒去福利院看张耀阳,孩子的情况很稳定,但也没什么进展。张取寒用了一下午时间陪耀阳,在福利院吃过晚饭才打车回别墅。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冯阿姨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缝东西,见张取寒形单影只地回来疑惑地问:“张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冽少爷呢?”
竟然还没回来?
“他跟朋友玩去了。”张取寒说,留意到冯阿姨手里拿的牛仔裤眼熟,问,“你缝什么呢?”
冯阿姨笑着站起来,将手里那条裤子一抖,展开,只见所有的破洞都被细密的针脚补上了,某处还绣了一朵白蕊红瓣的小花。
冯阿姨献宝一般地说:“我看你昨天回来裤子都磕破了,给你洗干净以后补了一下。你看怎么样?是不是跟新的一样?我把你柜子里另外两条破了的裤子也给补了,这条最难补,我搞了一下午呢。你看怎么样?”
这是她最贵的一条牛仔裤。
张取寒眉尾颤了颤,扯出一个艰难的笑脸,说:“你手艺可真好。”
“那当然啦!我当年可是在裁缝铺干过的。”冯阿姨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