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吵了就好。”冯阿姨欣慰地说,“以后晚回来一定要说,别让张小姐一个人在家等你。”
“知道了。”韩冽低声,勾起嘴角,“她醒了之后记得通知我。”
冯阿姨应下,韩冽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昨天一夜狂风大作,现如今阳光明媚,气温虽有些低,空气十分清透,冷沁入心。韩冽的那辆卡宴安静地趴在路边,黑色的车漆在太阳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风吹下来的树叶在轮胎四周围成一堆。
韩冽拉开驾驶室的门,动作顿下,忍不住抬头朝二楼那个房间看。窗帘阖着,屋里的人依旧在沉睡。
他脑中滑过最后一次的画面,她在上面,趴伏在他肩上嘤嘤地哭着求饶。
欲望猝不及防地抬头,他诧异,遂靠到车前紧张四顾。别墅区人少,没人看到他的窘态。他松了口气,不自在地轻咳,钻进车里,关门。
韩冽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想了些车子是不是该加油、陈氏的那案子还有多久开庭这类事,才算让那地方平息下去。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幽幽吐了口气。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欲浅的人,可以控制得住。
昨晚顾念着她,怕她疼,他收着力做,也就吃了五成饱。今早醒来看到怀里莹白纤软的身子后理智就全飞了。
他急于拖她沉沦于肉体的快乐,让他饿了十几年的欲望得到餍足。
从十七岁到二十八岁,能掐住他命门的就这一个女人。
韩冽的青春期来得晚,在别的男生孜孜不倦地从影片画面文字寻求刺激,看到一片肌肤就能联想出整段床上运动的时候,他对那些完全无动于衷。
他活得清醒,对自己的人生也有清楚的安排。
虞安安从小教育他未雨绸缪,万事要早做准备。他也习惯于在做事前制定一份周密的计划,就像写文章的人会先列出大纲,他在读高中第一年就做出了自己的第一份人生大纲。
读哪所大学,选什么专业,几时毕业,从事何种职业,几时结婚,选择什么样的女人作妻子,多少岁前拥有自己的事业。他克制而精准地把生活的剧情控制在这条主线上,平稳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