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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去哪里?”何涯看她背着行李,问道。

何小西把他们的鱼篓子拉上来看了看。“抓了不少鱼啊,回头给我留一条大的。”

“县里的橡胶轱辘运回来了,我们去拉。何涯哥,你怎么突然不拧巴了,知道货物和人不能混装了啊?”何小西好奇。

“那个,”何涯内心吐槽:你怎么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没什么,就是觉得小东哥说的有道理。”

何小西也不拆穿他。之前没道理,吃了亏才有道理的吧!

何涯把何小西送到河对岸。如今河对岸建好了一处大院子,陆家的大车就放在里头。陆二伯在这里看着。

“二伯,”何小西招呼他。进了院子,蝈蝈两口子也在。他们正在整理割下来的蒲草和苇子。

这个大院子建好以后,这两口子用得比陆家还多。都快把家搬这里来了。

跟何小西打了招呼,蝈婶就开始抱怨:“你说说,天天长在这里了,家都不着,我要是不来看着,他就饥一顿饱一顿的。”

“也不知道瘌痢头给你灌得什么迷魂汤,天天给他白干活,早晚把你自己作出病来,真作出病就找他给你养老去吧,我们可不要你。”

蝈婶唠唠叨叨着。蝈蝈也不理她,依旧埋头干活。

被唠叨多了偶尔回她一句:“人家叫陆艳明,那么大孩子了,别总喊人家小名。”

或是:“多干点活哪能就累病了?我看那有病的都是闲出来的才对。”

何小西知道,有些夫妻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并不是在吵架。就在一旁听着,只带着双耳朵,并不插话。

“大侄女,你们家把船让给大头了,以前的规矩还作数吧?”蝈婶问她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