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又听到台下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一看,我妈也晕了过去,坐在一边的老栗和我爸忙伸手扶住了她。
餐厅里秩序大乱,前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都骚动起来。
“快走,抓紧离开!”中年汉子短促地说着,推着我的身体就我往外走,几个制服又靠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走道边的制服拉起手护住走道,不让其他人过来。
边被他们推搡着往外走,我边努力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秋彤正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刚出门,我就被戴上了手铐,然后押着出了酒店,上了等候在门口的一辆警用面包车。
车子快速离开了酒店。
我和海竹的婚礼就这样夭折了,因为突如其来的秦露的死讯。
我直接被押到了机场,我不知道身后的这个婚礼该如何收场,不知道我的家人我和海竹的亲朋好友会如何结束这个还没有开始的婚礼,不知道他们会如何认为我被带走的事情,不知道他们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
两个小时之后,我被海州来的抓捕小组押解着上了飞往海州的飞机,成了戴手铐的旅客。
下午,我被带进了审讯室,负责审问我的还是那个中年汉子。
我猜他大概是个头。
“亦克,现在开始交代吧。”中年汉子说。
“我交代什么?”
“你说呢?你说你交代什么?”中年汉子说。
“我没有杀人,秦露的死和我无关!”
“好,既然你说秦露的死和你无关,那么,我暂且先来问问你,凌晨一点多,你到东亚大厦秦露的房间里干嘛?”
“秦露打电话叫我去的,说是自己一个人闷,因为这次单位晋升没有她,心情不好,在喝闷酒,所以让我去陪她说说话。”
“那你去了之后,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你又干了些什么?”
“去了之后,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坐在那里聊天说话,闲聊,然后到了2点半,我就走了!”我说。
中年汉子猛地一拍桌子,高声说:“亦克,我警告你,你要知道这是在哪里,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政策,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问题,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清楚,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除了要受苦头,最终也还得交代。”
我说:“我没杀人,我刚才说的很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承认呢?”
“为什么?就因为从昨晚秦露住到那房间到今天早上只有你一个人进出过秦露的房间,除了你,还有谁有作案的可能?还有,不久之前,秦露在医院流产,你给签的字,这充分说明你和她之间有某种关系,这充分说明你是有杀人的动机和理由的。”
“我能有什么动机和理由?”我说,“秦露那次流产,是很突然的,我走在路上撞了她,她那时怀孕了,结果造成了流产,我把她送去的医院,当时只有我自己在场,我和她是朋友兼干校的同学,那种情况下,我不签字谁签字?”
“你还编地理由很充分,那我问你,秦露还没有结婚,她怀孕,怀的是谁的孩子?”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反正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