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开毛巾,重新打了盆热水,把脸埋进水里。
昨天我记得好像是喝了口老爹的酒壮胆然后,然后
然后,一片空白!
“呼。”他从热水里抬起脸,脑子的胀痛缓解了很多,人也清醒了。
“遭了,开学典礼!”作为专业的学生,费霁从来不忘本。
收拾好书包,奔到客厅一看时间,才七点多,他松了口气,又拖着脚软塌塌的走到餐桌前坐下,迷迷糊糊的,根本没瞧见坐在他对面的费忠贤脸有多狰狞,也没打量身边的人长啥模样。
他趴在桌上,扯着嗓子叫娘,“妈,我头疼。”
费忠贤手里的报纸都捏出了褶儿,强忍着没吱声。江萍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桌上的醒酒汤,赶紧喝了。”
费霁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一凡,把汤端给我。”
柯范晨平静的把碗放到费霁面前,费霁倒也不矫情,端起碗一口就把难闻的汤水给灌了下去。
好歹是温热的,进了胃暖得他浑身都舒服,“爸,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费忠贤瞟了眼柯范晨,抖开报纸,把脸全遮住了。
费霁知道费忠贤肯定是在生气,也不自讨没趣,扭过脸冲边儿上的人说:“你今天不用训练?还不走。”
柯范晨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费霁,脸摆得特别正。费霁散乱的目光逐渐汇聚成一点,放松的面肌慢慢的紧绷,最后化成一脸的震惊,“你,一凡?你”挤挤眼,甩了甩头,“柯范晨!你怎么在这儿!”
费忠贤突然就爆发了,从桌子对面一巴掌拍在费霁头顶上,“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柯范晨柔和的一笑,“叔叔,你别生气,他醉了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