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我笔出不来墨,借我一支。”费霁瞄了一眼讲台上虎视眈眈的监考老师。
柯范晨随手就把手上的签字笔抛给了费霁,扭回头去。
费霁埋下头,握着笔翻看起试卷,笔杆残留的几分温度从指尖一直传到心脏,更让他想剁手。
甩了甩头,决定抛开杂念复查试卷,可看着看着,余光扫到笔杆子上的小熊,又走神了。
柯范晨这强势的男人,居然对泰迪熊迷恋到这种程度,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想到家里疾速增加的小熊物件,费霁抹了一把脸。
“铃铃”
交卷的铃声突然打响。
费霁瞬间回魂,赶紧检查了一下考号,来不及再看一眼,卷子就被收走了。
等监考老师一走,柯范晨就扭过身子,把费霁手里的笔抽了回去,转手再拿起桌上费霁的笔,拉过费霁的手,在掌心一划。看见油亮的黑色线条,柯范晨鄙视的斜了费霁一眼,“笔不出墨?”
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费霁不耐烦的嘴硬道:“刚才是写不出来么,不就用你一下笔,看你小气的。”
柯范晨冷哼一声,手腕儿一动,在费霁手心流畅的草书了一字儿——色!
费霁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毛了,一巴掌摁在柯范晨脸颊上,还没干透的大字清晰的印了上去。
周围的同学正在高声谈论着考试的试题,搬动桌椅的动静儿也不小,唯独这面对面的俩人,异常的安静。
费霁的手举在半空,浑身僵硬的盯着柯范晨个性张扬的半张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