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费霁牙齿大战地应道。
虚弱的声音在风里颤抖,柯范晨追着微弱的声线找到了倒挂在阳台之外的费霁。
费霁整个人都倒挂着,光靠双脚死死地卡住台沿,脚脖子都磨破冻肿了,两只手还紧紧的提着一个晕过去的人,整只右臂被血液浸透,连外套都结成了块。
柯范晨提着费霁的脚脖子,又怕伤了费霁的脚,又担心慢一步费霁就会达到失血的极限。
将人拽回实地,柯范晨掰开费霁依旧抓得麻木的手,把晕厥的人丢到了一边。
“你傻啊,自己都这样了,还不撒手!”
费霁虚弱的笑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柯范晨背起费霁就跑。
“费霁,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费霁刚要闭上的眼裂开了一条缝儿,他是个用生命在诠释戏剧性人生的苦逼,这么牛逼的事儿落在自己身上,一定不能错过!
“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更不是你那张大众得不能再大众的脸,我我中意的是你那笑容,不过你这疯疯癫癫的性格把那唯一的优点都丑化了。”
费霁刚暗自得意了一瞬,下一秒就被打击了个够。
“你一直觉得你这名字不好,其实我觉得老费取得很到位,你确实就像雨后的阳光一样,给人一种完全崭新的感觉,因为和你一比较,人都会觉得自己真的很不错,你可以让人越活越自信。”
费霁听得快吐血,可惜身体里血量不够用,没吐出来,光气得瞪眼了。
“费霁,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同性恋,但,你是特别的。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经过我的生活,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偏偏是你,这个看起来好像最应该是过客的你,却在我的心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费霁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