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颖看了一眼死士,应该是没有事了,就顺手把威水的玉碗放在一边。
然后余颖坐下,半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问道:“你是冰原城的祭祀长?”
看到余颖的动作,又让祭祀长有些糊涂,毕竟和他接触给的女性,就没有这种大咧咧的行为,一个个坐在那里都是各种优雅的姿势。
而这位坐在那里,姿势却是一种嚣张与洒脱的结合体,甚至这种有些粗鲁的姿态,在余颖做来,愣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不过这种姿势怎么看都是男人的姿态,所以祭祀长的目光不自觉投向余颖的脖子部位。
“问你话。”余颖轻轻地说。
只是这个声音在祭祀长听来,就如同在他的耳边说,让他有些看余颖的时候,神态上多了几分郑重。
虽然余颖坐在那里,手指轻轻敲击着空气,怎么看都是有些懒散的坐着。
但祭祀长知道这位的功力很深,应该是一根手指头就能镇压了自己。
对于祭祀长的打量,余颖不怎么在意。
其实对于这个祭祀长,余颖了解得还是比较清楚。
这位在神殿里算是年轻有为,之所以被排挤出来,是有原因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这人很古板,不怎么讨人喜欢。
另外他还是神殿里不少祭祀长的强大对手,说起来他不但自己能干,长得还很帅,是神殿里长得最帅的,被赶出来应该是有人故意的。
当然这只是最表面的说法,说不定还有别的事情。
别以为都是信奉一个神灵的信徒之间,是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式,更多是那一种争权夺势的相互算计。
“是,我是神殿的长卿,你是谁?”祭祀长问道。
说起来,长卿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死活,不过在看到余颖的时候,难得有些兴致。
事实上作为神殿的祭祀长,并不怎么快乐。
自从神殿把长卿的唯一最亲近的人师父,送去做神灵的侍者之后,长卿就不怎么快乐。
神侍,听上去是多么风光,和神灵可以近距离接触。
但自从师父进去之后,长卿查过很多资料,发现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的,因为神地是只进不出,那些神侍他们是否活着?是一个问题。
每每一想到自己的师父,到现在还不知道死活,长卿就有些怀疑神殿。
只是随着长卿年龄的增加,他已经渐渐认命。
从刚开始的无比愤怒,到现在只盼望着师父还活着。
期望值直降下来,甚至长卿还知道一件事,就是师父死了,他这个徒弟能做些什么?
结果,长卿很懊恼地发现自己做不了什么。
后来的他无数次后悔,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师父去供奉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