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见状眨了眨眼,这是怕他冷吗?但林钟此时只穿了件薄薄春衫,不抗风也不保暖,段瑾于情于理都不能穿上这件斗篷。

“谢谢林讲师,但是我不冷,倒是你穿的太单薄了,快穿上吧。”

林钟面色沉郁,话中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酸:“若是让你受凉感冒了,我无法与令兄交代。”

为什么能乖巧地坐在他哥哥怀里取暖,却连他的衣服都不愿意披上?

段瑾又劝了几句,林钟面色更沉,干脆转过身,看向亭外,摆明了不合作。

段瑾抿了抿唇,小时候的林钟哪有这么倔过,从来都是他随便哄一哄就什么都答应他的,哪会像现在这样,话都不愿意多说。

不过林钟到底是为他好,段瑾看见林钟嘴唇冷得发白,无奈叹了口气,起身拿起斗篷,走到林钟身后,轻轻帮他披上。

哎,小时候都是别人照顾他,没想到也有他照顾别人的时候。

可不知怎的,段瑾走到林钟身后时,林钟整个人都僵直着,直愣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斗篷差点滑了下去。

段瑾只好又绕到他胸前,帮他系衣带。

林钟像突然回过神一样,猛然抓住段瑾的手,又想摸到烫手山芋一样把他手甩开,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质问道:“你做什么?”

段瑾见他这样,只觉得林钟脾气也太莫名其妙了。他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同样冷眼看了林钟一眼,坐回石椅上,偏头望向亭外,不再看林钟一眼。

林钟怔了怔,也坐回石椅上。

他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闻到段瑾身上淡淡药香时心就跳得厉害,血液奔涌,四肢麻得厉害,耳根烫的都没感觉了。

然后段瑾又、又把手放在他胸前,还一脸专注地看着他,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如果不让段瑾离远点,他就会克制不住自己做出越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