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钟没再来烦扰过他。

但夹着注释的古籍孤本,新颖有趣的话本故事,妙笔生花的山水游记。

每一本都找的是合段瑾喜好的,每一本也都没署名谁送的。

段瑾拿着书去还给过林钟,让他不要再送了,林钟没说什么,只垂着眼睫默默收了回去。

第二天段瑾却能在桌上看见各处都更为精妙的书籍。

还了几次段瑾就不做无用功了,他收下了这些书,看完之后就放在了崇志堂里的书架上,让其他同窗也可以翻阅。见到林钟时没给过林钟好脸色,更别说和他说话。

尽管如此,林钟近日以来消沉的神色还是好上了几分,他的同僚们也终于不用在备课雅室里日日如座冰窟。

三天禁足一到,白藏一大清早就去了段瑾那处,却又被侍从拦下,让他回去等着,小少爷传唤了才可以过来。

白藏焦急地在房里等了一上午,快到未时时,才终于有人来通传小少爷召见他。

今天是国子学的休沐日,段瑾午膳用得有点多,小肚子都圆圆的凸起来一点,正卧在榻上打盹晒太阳。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段瑾半睁开桃花眼,懒洋洋的看了来人一眼,又合上眼睫。

白藏被这一眼骨头都要看酥了。

梨花木制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徐徐春风吹进屋内。今年暖春来的早,段瑾房内此时只留了一个暖炉。

白藏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热。

白藏走到榻边,发现段瑾曲着腿,把脚放在了榻外。

这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且腿曲久了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