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段瑾,你今天晚上有约吗?”
身着青灰色纱衣的青年脸有些红。
段瑾又重复了一遍今天已经说了三十多遍的话:“晚上会和哥哥一起。”
青年表情很失望,勉强维持着笑容:“那好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青年走后,段瑾郁闷的趴在桌上。
今天是乞巧节,女孩子们要穿针乞巧,年轻男女们也可以在今天向心仪的人表白。
更多的人会选择和伴侣或家人一起逛夜市,看花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平时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同窗一个接一个的来邀他一起,弄得他下课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段瑾脸贴着桌面,抬起眼睫,从下往上看正擦汗的白藏,“有这么热吗?”
白藏垂眼看着段瑾白玉一般,一点汗都没有的皮肤,无奈的点点头。
习武五个月,白藏比上个世界的程渊还高,肩宽腿长,肌肉精壮却不夸张,浑身充满力量感。
就是脸色不太好看,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若是和他靠的近了,还能感觉到从他身上蒸腾而出的热气,显然是极不耐热的体质。
段瑾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异味,但还是有些嫌弃地说道:“回去洗了澡再过来。”
“是。”白藏无奈应道。
为了能跟在这洁癖小祖宗身边,他现在一天冲四五次澡。
尽管国子学的老师晚上大概率也会和夫人约会逛街,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拖堂到了最后一秒,等学生们都坐不住了才笑眯眯的宣布下课。
好在没丧心病狂到布置策论。
晚膳后,段瑾换了身轻薄的白色纱衣,黑发披在背上,昏黄花灯照映下唇红齿白,肤若莹玉,桃花眼仿佛含着水,流转间顾盼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