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十月,初秋转深秋的天气,谢呈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胸口却滚烫起来。
小少爷并没有嫌弃他。小少爷是看出了那是他母亲的帕子。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在发呆?”段瑾喊了几句谢呈都没回过神,只好踢他一脚。
“我去洗。”谢呈也没拍腿上的鞋印子,快步走出去洗手帕。
谢呈洗了好几遍,回来的时候段瑾依旧昏昏欲睡了,温热手帕轻轻碰到脖子上时才清醒一点。
“嗯?这里有热水吗?”段瑾声音带着点倦懒鼻音。
谢呈把再次浸湿的帕子放在掌心,捂热了才小心翼翼的擦上段瑾脖子:“没,是用手。我手也洗过了。”
他声音放的很轻,像是觉得大声一点点就会把段瑾吵坏。
“唔。”段家困得厉害,半合上眼,嘟囔着指责他,“你以后不要那么用力掐人了,很疼的。药钱都归你负责,不能找我要。”
明明是恶霸少爷说的话,却因为懒懒的小鼻音听起来像软乎乎的抱怨。怎么听怎么娇。
谢呈手顿了一下,只觉得耳朵里又在麻酥酥地发痒,浑身都燥热起来。
心中更恨不弄清人就下狠手的自己。
若是他当时下手再重一点,可能就再也听不见小少爷和他说话了。
谢呈用力掐了一下另一只手掌心,才控制住后怕的颤抖。
“赚完买药的钱,我会自罚。”
他话说的郑重至极,段瑾挑起眼皮斜斜瞪了他一眼:“你处自罚对我有什么好呀?真想赔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