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瑾没再拒绝,谢呈喉结咽了一下,心跳更快了几分。

他背对着段瑾蹲下,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胸前,然后拖着段瑾大腿把他背了起来。

他像背着一朵云。段瑾软嫩的脸颊正好贴在他颈侧,谢呈瞬间脖颈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把这比他吃过的水豆腐还嫩的小脸给弄坏了。

浅浅呼吸吹在他锁骨,那一块皮肤全麻了,耳际是混乱心跳声,背上被段瑾贴着的每一处都开始发麻发烫。

谢呈深吸一口气,感觉脚没那么发飘了才往店外走。

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走到丑时中才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睡觉打呼的那几个都用被子罩住了头,呼噜声小了很多,段瑾被轻轻放在床上时只是眼睫颤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并没有被吵醒。

谢呈站在床头看着段瑾的睡颜,抚了抚自己胸口,心跳还是快的厉害。

他吐出一口气,去院里冲了个冷水澡。

而在躺上床看见段瑾雪白后颈时,他的心跳又变得快的不行。

谢呈微微皱起眉,他这是生病了?

但这几天赚到的钱要优先给小少爷买药,然后还要买几套材质好的外衣,没有余钱去看病了。

谢呈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一个村里,村里有一个大地主,横行霸道,恶贯满盈,趁着灾年,全村的地都被地主家买了,乡里乡亲都苦不堪言。

他父母早死,被人收养。在又一年天灾时,家里几乎揭不开锅,大地主收的田租却又高了一分。

无奈下,养父母只好把他卖给大地主家为奴抵租,从此入了贱籍。

养母哭的直不起腰,连声哀叹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