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昃安从小学开始就一直都是班长,责任心很强,朱老师发了话,他也放在了心上。所以在路希希从办公室回来后,他就想着再同她谈一谈。

他总觉得,后遗症这个借口听上去有些怪,而且,如果真的是后遗症,路希希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要知道以前路希希可是会把成绩看得比天都大的。

在高一上学期,路希希次次考试都是年段第一,包括在竞赛班的课堂小测验,她也是长期占据第一名的,左昃安第一次考试成绩超过她,是在高一下半学期的一次月考,那次左昃安考了第一名,而路希希考了第二名。

为此,路希希趴在课桌上流了一整节课的眼泪。

所以,现在的路希希,很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她如果是真的因为后遗症做不出作业,那左昃安觉得,她这个状态也是严重抑郁症者的状态之一——表面若无其事,实则病入膏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了断。假如,路希希是会做而不想做,这也是非常一个严重的状况,说明路希希变得极度叛逆。

总而言之,作为有责任心的班长,左昃安担负起了了解同学心理状况的重责。

但换了芯子的路希希肯定不能跟他说实话。

她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她的统一借口来,“我不是说了吗,自杀未遂产生后遗症了,我是真听不懂上课老师讲得内容,也做不出作业。”

这句话路希希今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左昃安就要开口继续说,又被路希希打断道:“我等周末了,一定去医院看看,你不要担心,也不用再次提醒了。”

左昃安:“……”把他的话都堵回去了。

他侧眸看向路希希,“我不担心,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自己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