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常手掌触碰到那温热细腻的脖颈，林棠身上的若有若无的药香又一次溢出来。

过往林棠之都用这个来要挟他，可现在林棠一脸天真纯然，陆无常估计他要放血林棠也会欣然接受的。

他有些好奇，只是失忆，真的会让一个满腹算计小肚鸡肠的人变得天真纯善吗？而若是夺舍，他自己就是个中好手，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唳！”尖锐的叫声打断了两人，林棠掀开帘子，看到了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儿。

林棠有些怔愣，因为这鸟儿有双诡异的红瞳，而在书中也的确有一只黑羽红眼的鸟儿，名叫乌赤，是魔尊的灵宠。

陆无常摸了摸他的羽毛，看向有些呆滞的林棠。

“这是我养的灵宠。”他难得多解释了一句。

“可”

乌赤扑扇着翅膀进到车厢，血红色的小眼睛盯着林棠看了一会儿，忽然凑上去蹭他的脑袋。林棠被他蹭的笑起来，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只顾着去和乌赤玩。

只是林棠却不知道，乌赤以往最讨厌林棠之，每次魔尊化身去找林棠之他都会狠狠啄人。陆无常看不出夺舍，但灵兽如果讨厌一个人，又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他？

若不是夺舍陆无常想起那件金蚕寒银衣，挑了挑眉。

“棠之？”他唤道。

“隋兄？”

“你可有听说过三升秘境？那里似乎发现了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