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陆无常又揉了揉他的发顶，“去束发，该走了。”

他话虽这么说，但自己却掏出了一把玉梳。这也是上次在百宝阁买的，陆无常一见着这把梳子，就觉得与林棠之相配。

“我自己会的。”林棠说。

“坐下罢，你束的太丑了。”陆无常毫不客气。

林棠的水准也确实只能用“我会”来形容，虽然他自己觉得很好，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了：“好吧，难道不只是束起来就好吗？”

陆无常笑了一声。他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轻缓地帮林棠梳好那柔顺的黑发，又拿起之前买的簪子，将发丝挽住。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却不带一丝生疏。或许整个无光域都不会想到有着一一天，他们高傲的魔尊会低下头为一个人去束发。

但林棠之就是那么讨人喜欢。他直白，天真，干脆，热烈，这样自由的灵魂，很难让人不喜欢。

“好了。”他捏了捏林棠之的耳垂，“走罢，拍卖会要开始了。”

这动作有些亲昵，陆无常以往身为魔尊会有这样的动作，但是作为常麓，他基本都是刻意保持一些距离的。

但大概是因为这几日他看林棠之越来越喜欢，越来越上心，有些时候也会偶尔作出这种超出“旅伴”的动作了。

林棠也偶尔会被惊讶到，比如常麓会摸摸他的头发，这种带着点爱怜的动作林棠一般只会在陆老板那里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