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往事,苏尔亚的语气除了鼻音重了一点,还是那么沉稳,莫青打了个喷嚏,他还替他披上外套。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吵吵嚷嚷的小孩,夜色显然已经深了,他们决定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莫青还在犹豫要不要再问一遍江婉给他起的名字是什么,但总觉得这样刨根问底地戳人家心事不太好。他自己依然习惯了藏着心事生活,知道向别人剖析自己有多痛苦,而且这无异于二次经历创伤。
回到家,罗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门口了,苏尔亚忽地笑出声来:“它以前经常夜不归宿的,就算我过来住了,他也懒得来看我。”
莫青一直紧绷住的一根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可能是有了我这个生面孔?”
房间里亮堂堂的,所有的喧嚣与风声都被隔绝在外,苏尔亚转身紧紧抱住莫青,鼻尖无意识地蹭在他的颈侧,瓮声瓮气地撒娇:“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同情。”
莫青愣了几秒,没办法,也抬手抱住他的腰:“我知道的。”
披在肩上的外套掉到了地上,没人管,只有罗山在一个劲地凑着鼻子绕圈圈。紧贴着的胸腔没那么滚烫,心跳声也不算慌乱,一切都很平静,莫青沉下呼吸,他发现现在自己即便是被苏尔亚大幅度地接触,也不会产生任何抵触的情绪。
过了几分钟,苏尔亚又说:“但是我很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我知道的,我不会走的。”
“你走了我就也离开这里,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啊,我可以带你去我那里玩。”
“我妈妈给我起的名字是江焰,她说是焰火的焰。”
“很好听的名字。”
抱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苏尔亚说什么莫青就答应什么,安慰到最后,苏尔亚忽然撒开手,直勾勾地看向莫青的眼睛。莫青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以为他要说什么很严肃的话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在莫青认真的目光中,苏尔亚满怀期待地开口:“我想给你涂指甲油,也可以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