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晴朗的天气,晴朗到地上的路灯都是多余,莫青和苏尔亚肩挨着肩,互相踩两人糊成一团的影子。
“教授的那张照片,”苏尔亚说,“参赛后拿了个一等奖,奖金有一万卢布。”
“厉害呀,”莫青笑弯了眼睛,“我第一次参赛的时候就拿了个安慰奖,别说钱了,分都加不上。”
“然后他把那笔钱送给了洛桑,叫她好好上学。洛桑最近的成绩很不错,孔子学院的老师每周都给她免费补课两个小时,她会的中文字应该要比我多了。”
“那我做你的老师,你加点油超过她。”
“罗山前几个月勾搭上了一只小母狗,结果后来生的三只小狗身上一个斑点也没有。”
“那真是可惜了,斑点狗挺不常见的。”
“上个月古物店老板卖出了一尊佛,赚了一大笔钱,买我的东西的时候都爽快了不少。”
莫青继续开玩笑:“苟富贵,勿相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都很默契地省略了他们自己在那五个月里的生活,那确实没什么可提及的,无非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阴霾天和灰突突的雪山,在要么,就是一条能让苏尔亚和罗山共同吃醋的拉布拉多犬。
“好想看雪啊。”莫青感叹了一句。
回到酒店房间,江应春正在收拾房间,一转头看见两个大男人怵在她身后,吓得直拍胸脯。
“你们睡一个房间?”苏尔亚一看见江应春就自动十级警戒,他的眉眼间距本就窄,这么一压下来,满是暴戾。
江应春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尔亚,一来是她没见过南亚和东亚的混血人种,不自觉地就用自己作为时尚博主的那一套眼光欣赏了回去,二来,他们十指紧扣,更要命的是莫青的嘴唇和手腕都红得有些不太正常,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偏袒。
“我说过了她只是我的学妹,你不要吓到人家。”
这该是怎样有嫌隙的关系?江应春看来看去,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