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星期,我办好手续,这儿的房子我就先先放着,反正到交房还有个两年,这两年我要带他回s市,我想重新捡起我的工作,你都不知道,我的一个学妹之前给我发了个不知道几流的新闻,内容居然是关于我和我的作品,最后还惋惜我的摄影生涯居然会断得这么早我只能说,”
莫青缓一口气,“不断,不该断的就不要断。”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尼泊尔,跟他再去爬一趟雪山,你说想在雪山上搭房子,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等一切稳定后这个计划就可以考虑开始了。”
“希望你和他有话可聊,不要太冷场。”
“哦对了,”颠三倒四说了太久,莫青临走前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墓碑上灰白的照片,“他的名字叫苏尔亚,太阳神的意思,中文名是江焰,如果你能听见,一定要记得。”
结果光是给罗海办出国签证的手续就花了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这还是托了江应春的照顾走后门加急处理好的。紧接着又是假期,又是个三天,好不容易一切都筹备好了,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罗海照旧躺在莫青怀里,湿漉漉的鼻子到处乱戳。
“想你,老婆。”手机里的苏尔亚也是趴着的姿势,棕褐色的眼睛因为没有被光线照到,颜色几近纯黑。
莫青边摸罗海的头边说:“我也想你。”
他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本《四月裂帛》,简媜用文字表明自己奔赴新的人生的决心,莫青用笑弯了的眼睛和事无巨细的爬山规划。
“这只狗不可以上我们的床。”苏尔亚瞪着屏幕角落里睡得没心没肺的罗海。
莫青也装傻充愣:“为什么?它很干净啊。”
“因为我的手感和温度比它好得多,”苏尔亚决心好好跟老婆讲道理,“而且它会打断我们之间的所有的亲密行为,比如接吻和”
莫青转手就摁灭了手机。
和江应春一起送机的,还有那个一米八多、浑身腱子肉的私教,因为莫青有一天晚上独自带着罗海夜跑正巧遇见了他,还被他气势磅礴的一大段话给心灵净化了一顿。
“回来的时候居然不告诉我,我又不会强制要求你继续报课,也不会推销游泳健身卡,怎么人和人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呢”他说着转身看向江应春,“妹子,办卡不,人情价,打八折。”
江应春尴尬地拒绝:“谢谢,我会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