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笑弯了眼睛,冰天动地的极高世界里,他还是流动的春天的河,苏尔亚把他拉回帐篷里,两个人挤进一个睡袋。
篝火渐渐地小了下去,万籁阒静,只有莫青低低的的笑声,他按住往他怀里拱的苏尔亚,像流水拥住溪底的鹅卵石。
“知道啦,还有你,”莫青仰起头亲吻他的嘴唇,“在这趟难忘的旅程中,你永远是最美好的一部分,我愿意从头再来一遍。”
上山总共花了两周,下山也不急,他们走的是环线,见到的风景总是不一样的,等到回到海拔两千米的小镇时,已经是七月了,莫青一件件地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短袖。
他们在晚上来到小酒馆,这里当地酿的传统酒最多,几乎没有工业乙醇的味道。红色的手工编织毯从墙上垂到地上,听不懂语种的外国游客可以随时上台抱着吉他唱一首思乡歌,乡愁一向是流浪的附赠品。
酒馆里的氛围很好,情愫在碰杯的男男女女中暗涌,交缠的眼神织出一张细密的大网,莫青接过苏尔亚递来的葡萄酒,装作流氓勾住他的小腿:“先生,喝完酒一起走吗?或者说,我用一杯酒买你一整夜的好体力?”
他模仿的是刚刚一对看对了眼就相拥而出的外国游客的对话,艳遇也是很好的装饰品。
苏尔亚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脖子,手抖得酒都要晃出来:“一整夜?我争取”
莫青红着脸打断他:“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莫青是不是那个意思,反正苏尔亚是当真了,在台上的周秦吼到第三首歌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莫青的手腕,磕磕绊绊地把他往酒香味淡去的地方带。
滚烫的吻从脸颊落到锁骨,这段时间他们都瘦了不少,苏尔亚一边摸他的脊背一边说,回去的时候叫阿妈多做点好吃的,老婆胖一点才好看。
莫青被他压在床上,这家民宿的特色是传统手工制家具,白色被子上盖着的一层毯子也是红色的,磨人,磨得莫青越来越红。
“那以后咱俩谁做饭?”莫青没怎么喝酒,清醒地沉醉着,他向苏尔亚扔出送分题。
苏尔亚托着莫青的腰,敷衍又认真地回答:“我做饭,我洗碗,我还可以遛狗。”
性快感类似窒息的感觉,莫青感觉自己在不断地被压进水里,再浑身湿漉漉地打捞出来,氧气全靠苏尔亚用嘴渡进来,他想起雪冷到极致的时候,摸起来也是滚烫的。最后的最后,他有气无力的靠在苏尔亚身上,哑着嗓子提醒他刚刚有好几通电话打进来过。
苏尔亚短暂地抽身,捡起手机扫了一眼,然后不耐烦地扔到地上,“咚”的一声,继续甜蜜蜜地跟莫青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