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祁文朝没在过多犹豫。挂断电话发动机车,一脚油门就直接踩到了市中心公寓。
站在门口,祁文朝本能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反应,却传来了whisky疯狂的吠叫声。
祁文朝心下一沉,直接刷了指纹开门进屋。
whisky一个劲在祁文朝脚边打转,但他现在顾不了许多,简单将它安抚住,三步并作两步冲着卧室方向快速走了过去。
卧室的落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点光。饶思远面色潮红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睡梦中紧蹙着眉头,一只手无力地搭在额头。
祁文朝伸手在他脸颊轻轻探了探,接触到饶思远炽热皮肤的一瞬间,动作微微一滞。来不及多想,很快被惊人的温度吓到。
凭着记忆跑到原先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找了些药,祁文朝将迷迷糊糊的饶思远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后又对照着说明让他按剂量冲水服下。
饶思远接触到冰凉的玻璃杯时,头本能地向一旁偏转了一下,显露出些许抗拒。
祁文朝无法,只能将药再次送至他嘴边,同时低声在他耳边哄道:“是我,你在发烧,把药吃了。”
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但祁文朝感觉他身子微微动了动,须臾之间,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将药吞下。
将人重新放回枕头上,祁文朝去洗手间摆了一个热毛巾。温水有助于散热,擦拭颈部及手心能快速退烧。
饶思远睡衣的领口大开着,干净修长的脖颈下不经意间微微露出锁骨。
人是喜欢联想的动物,顺着锁骨下松松垮垮的衣扣看去,祁文朝不禁联想到饶思远藏于轻薄衣料下结实的胸肌。
做爱的时候,他只要稍稍一用力,连同脖子上的青筋会一同暴起。而自己也曾在这副完美躯体的环绕之下,紧紧与他贴合……
猛地摇摇头,祁文朝让自己从虚幻的回忆中迅速清醒。有些事情不能细想,想多了纯属自我折磨。
微微拉开饶思远的衣领,将温热的毛巾敷于他胸口颈侧。祁文朝只是随意往里瞥了一眼,下一秒却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