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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没有像吴刑书他们办什么天大的坏事。但也不代表他们手里有多干净,原打算之后的日子办事勤恳些,让县令挑不出他们的错,能够在县衙待到退休。

但这回两封血书又把他们打回原形。

上头说他们要是不主动请辞,就去县令那儿把他们这些年犯的事全部捅出去,就如今县令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模样,真要是捅到县令那儿去,别说颐养天年,没有牢狱之灾都是好的。

只是他们左想右想也没想通,明明他们干的事尾巴扫的很干净,没留下半点罪证,怎么还有人知道。

可血书都送到家里了,他们又不得不放在心上,两人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最后还是决定向县令请辞。

有了吴刑书的事,就已经给他们提了个醒,做人不可太贪,而且前不久发放了俸禄,现在走也不算吃亏。

于是六房书吏又空了两处。

书吏出现空缺,总是要有人提拔上来的,礼书的位置尚且不提,工书可是个干实事的位置。

若是在工书位置上的人没本事,苦的就是百姓。

“方兄,这工书的位置你是否心中有想法。”常吏书是晚了几日入县衙的,但和方木元、商曜和周还之都是同窗,自然相互认识。

“自然是有的,你我皆清楚,言生兄之才于工房都算是大材小用。如今我们也猜到唐大人私底下的谋算极大。若是能让言生兄来县衙,便是再好不过。”

方木元心中一直惦念这位胸有大才的朋友,可惜对方科考几次不得考官青睐,名落孙山,之后便负气离开了县学,成日买醉度日。

无论是他还是吕教谕都道一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