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西州之前的水患有不少流民都没有身份,估计这妇人便是连苍耳县的下一个县城都过不去。
“她跑之前可是有同村里的几位族老常常会面。”唐子盛大约是猜到了这妇人的目的,白河村可还有几枚定时炸弹。
那两位族老他没有上赶着处理自然是手头没有证据,对方在村子里也有威望,贸然处理容易被这些人用舆论牵着走。
所以他就一直派人盯着,不给这些人有出村子的机会。而这两位族老的年纪的确也大了,要他们翻山越岭去顺河府府城告他的状也难。
“这个属下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是有的,监视的人回来说,最近这妇人神神秘秘的,神情有时候哭有时候笑,甚至还不时自言自语,而且那自言自语的话里”
秦昶垣说到此停了下来,似乎那话不是好话。
“还在骂我是吗?”唐子盛是猜到了。
“是。”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等我暴露了石头村的位置之后上赶着离开,这王家嫂子也是个能忍的。”唐子盛轻笑道。
按照道理说,他与这王家嫂子可不见得有什么仇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王大王二伤了士兵,想抢官粮,这都是众目睽睽之下犯下的罪行。
他不过是依法抓人,这王家嫂子不反思自己教育儿子的本事,反倒是将这样的罪行怪罪到他的身上,成了白河村那两个族老利用的棋子,可真是让他不处理不行。
“那大人的意思?”
秦昶垣想这妇人是万万不能放走的,要真到了府衙,这妇人在大街上一嚷嚷,就是府尹不愿意见,也会被这妇人说的话给引过来。
虽然现在他们手里的兵力不惧府尹,但现在他们还是明面上的朝廷命官,朝廷也还没倒台,可不能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