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是法律。

在越棯的子弹穿过第一个人的脑袋时她恍惚想起了孟年。

受害者的家属。

“你有妹妹吗？你知道她小小的一团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吗？我都不敢用力抱她，她对我而言就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

“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他们，那我会制裁他们。”孟年这样说过，“不然我不配当一个哥哥。”

越棯当时的回答是，“如果你的妹妹还活着，她应该不希望你报仇，她希望你好好活着。”

“如果不为她报仇，那我的后半生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在自责和懊悔中度过一年了，如果今后的每一年都会这样度过，那就是噩梦。”

……

他们谈论了很久，最终越棯还是答应了带他们一起，一起复仇。

当初的越棯选择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罪，现在的越棯依旧是这样选择。

只是当初的越棯的理解和感悟始终都不能同他们感同身受，现在她明白了。

有些人活着，但是如果不去解开心结。他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行尸走肉。

她是可以把两人交给法律，或许在法律的审判下他们会进监狱，可是然后呢？

改过自新，十几年以后再出来。他们残害过的生命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活下来的女人也终生会陷入梦魇之中。

“霍奇。”越棯轻轻开口，过往种种都浮现在眼前，“我相信法律。”

“你现在也可以相信，你还可以相信我们，告诉我们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