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点了点头，道了谢，回头给越棯说，“你在前台坐着等会儿。”

越棯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巧听话又懂事地坐上了前台，前台的椅子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挺高的，越棯爬了两次才爬了上去，此时沈夫人已经不见了，服务员的态度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他直勾勾地盯着越棯，用手遏住她的下颚，左右查看。

孩子的稚气还没有褪去，不过眉眼和骨骼都挺精致的，睫毛浓密卷翘，微微颤抖着在眼睑下撒下阴影，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又是什么样的人，不得不说沈夫人选的孩子具有很大的外貌优势，极具欺骗性。

“脏兮兮的，她怎么把你给选上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我妈妈。”越棯选择了保守回答。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服务员松开越棯，“还不到你叫她妈妈的时间，想认她当妈妈还要看你够不够……”后半段话服务员并没有说出口，不过越棯从表情和他的态度就推断出他想说的话。

想认她当妈妈还要看你够不够格。

时间宽松，越棯决定多套一些有用的信息。

做出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模样，越棯微微歪着头询问，“为什么不到我叫她妈妈的时间？她就是我的妈妈呀。”

“以后你就知道了，或许现在是，以后就不是了。”服务员又拿起一个被子擦拭着，“不知道你能当她几天的女儿。”

“那之前的女儿呢？”

服务员愣了愣，重新打量了一眼越棯，这次的笑带了几分真情实意。

也是，从这里出来的“家人”，就算是孩子也不能小瞧，不然沈夫人也不会选她。

“起先还以为是个蠢的，没想到我居然会看走眼了，你怎么看出你不是唯一的女儿？”拿了一个杯子给越棯倒了一杯牛奶，“请你喝了。”

“你告诉我的。”越棯一口气喝完牛奶才慢慢说道，“进门的时候你说‘比前几个好多了’，我不是唯一的女儿，所以我是有几个姐姐？”

服务员并没有回答越棯这个问题，“你知道你到这里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