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苏邺岭双腿流血的投影出现时,在座至少有一半人脑海中就已经生成了一张分享名单。
不过他们自持身份,想归想,不好明着扯花妖族的面子。
“赶紧的!八个机位,一定要录完整。”
不是所有人都有顾忌,作为竞争者的薛栗恨不得把苏邺岭踩进泥里。她笑得合不拢嘴,手腕上还扒拉着一朵小白花,吩咐亲信的同时忙着合拍。
小白花对着镜头叭叭啦啦,详细描述那段陈年往事时,叶子都气得快要起飞。
有薛栗护着,它不用刻意掩饰声音,是目前唯一一朵可以大摇大摆讲八卦的。
“你们敢信,他们居然各找了一个替身受罚?”
“你悠着点。”薛栗担心这朵花把自己说死。
分散的精神体本身蕴含能量就少,当它站在濒临消失的边缘又娇又颤地骂人,格外有可信度。
苏茶本人都有瞬间的诧异,这么能说的一张嘴,要不是飞船劫匪,居然想要装一辈子的哑巴,它怎么能忍得住?
至于纪天烬,终于从‘我的恋人’这句称呼中彻底清醒,连会说话的精神体没能带给他多少撼动。
“该准备撤离了。”他提醒一句。
现在用不稳定来形容空间折叠器的程度都是轻的,这一维度的空间几乎有崩塌的趋势。
苏茶见好就收:“我们走。”
苏邺岭哪能任由他们全身而退,他整条胳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眼神森寒,整个人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