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笑道:“我都不记得了,有过这事吗?”
淮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他若不提,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陈飞卿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提起来,我也不记得了。”
淮王笑了笑,朝轿子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也不必和他说这事,我不怕你生气,我遇到过他的熟人,早就对他有所耳闻,无论你如何看待他,我都很怕他,你若不信我,就当我其他的都没讲过,只记住一句话,再别找我了,我可不想遭这无妄之灾。”
陈飞卿一怔:“你这……”
“我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飞卿,你好好斟酌。”
淮王说完,便钻进了轿子里面。
陈飞卿站在街道旁,看着轿子越来越远,不免心中有些惆怅。他与淮王多年不见,少年时的事大多也不太记得,却还是记得当年淮王尚且年幼,还是世子,跟随着他爹进京。
世子的年纪较小,又有一口乡音,与一众王孙伙伴处不太来,总是独自待着。碰巧那时候太子因功课落后了一些而苦恼到几乎要悬梁刺股,将陪世子的重担交给了陈飞卿。
陈飞卿只觉得世子实在是太乖了,特别好照顾,从来不惹祸,自然就更不会惹完祸就扔黑锅给自己背,因此也十分乐于找世子玩耍。后来世子离京而去,陈飞卿还惦记了好一阵子——尤其是要帮郑问其背黑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