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抽出自己的手伸进他的头发里,揪住他的头发打理出两个尖尖的狗耳朵,然后就着角度亲一口他的侧脸,“我觉得是阿拉斯加。”
“什么?”苏尔亚抬起头,那对尖尖的小揪顺势就掉了下去。
“你要是能长出毛茸茸的耳朵,那应该就是阿拉斯加犬那样的,”莫青又给他推了上去,“可爱死了,又傻又可爱,手感一定很好。”
“我才不傻。”苏尔亚的手钻进莫青的衣服里,莫青怕痒,痒痒肉随便挠两下整个人都会笑得软在他怀里,眉眼全部都舒展开。
于是苏尔亚亲了亲莫青的额头,笃定地说:“而且老婆更可爱。”
直到傍晚夕阳落了下去,他们才抵达加德满都的车站,月亮的银辉随即接班,蜿蜒的河流尽头,一盏浓烟袅袅得升起,猴庙还是那个猴庙,庄重神秘,它在静静地迎接从远方归来的旧故。
不知道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所以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得都很慢,路过手工酸奶铺,苏尔亚停了下来,五十卢布两杯,那两杯都是莫青的。
有时候沉默更通心事,莫青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酸奶,看脚下两个细长的影子时分时合,他知道两个不同国籍的人相爱也是这样,分分合合的,好像永远不能安定下来。
等莫青喝完两倍酸奶,苏尔亚站在路灯下手足无措地问:“要不再去猴庙逛一会儿?或者去教授家坐一会儿。”
“不要了,”莫青认真地看着苏尔亚的眼睛,仰头送上一个湿润缠绵的吻,“走吧,直接回家。”
家里一楼的灯还亮着,夜色化成雾质笼罩着小楼,没有一点烟火气,冷寂得让人心慌。黑暗中苏尔亚和莫青无声地对视了一眼,从大门口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