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也能感觉到,心里曾默默的感谢这些人。
或许也是因此,她才不论前世抑或此生的艰难困境中,对这个天下一直抱有信心。
殷胥只觉得心头一阵柔软,道:“式公不必多想。我也不会逼她,我也无比希望她能好,希望像她这样的人,替我守护大邺的江山。”
崔式盯紧他不言。
殷胥:“她必须要立在朝堂上,否则是我,也是大邺的损失。”
他说着,将手头一大摞文书卷轴往前推了推:“季明之事,还可以再议。制科一事却等不得了,朕想把往参加了十年期间全部常科,却一直没得进士的名单整理出来,恩赐功名,然后让他们参与吏部的考核,看看能安插到哪里去。”
崔式沉默了半晌,往前走了一步,道:“这也是个办法,先帝与显宗登基时都有过恩科,赐予功名,虽然其中淘出来可用人才不过三成,却也是让外头知晓圣人注重科考。”
他一面与殷胥议政,心里想的却全是——等回了家就寄信出去!看他怎么收拾这丫头!
而在千里之外的山东,朝廷的大军退在汴州,康迦卫被朝廷继续任命领军中原,还不得退回凉州去。他这辈子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贺拔庆元的尸身经过他们营中时,连带他在内的一群老爷们掩面而泣。
听闻小皇帝为贺拔庆元追赠太师,谥号忠武,又废朝五日,命群臣悼念,亲临安福门为其送葬,亲写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