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眠松开了红绳,道:“下次,我保准拿刀子给你画个大手表。”
栾老摇头:“传统就是不行了啊。你都不用棉麻线,改用尼龙绳了,还是洋人玩意儿好使啊。”
江水眠:“……一根偷拿来的鞋带都能感怀国家命运,您真是知微见著啊。”
她出了门的时候,装作回来收拾东西,手里拎了些杂碎玩意,那拉车的汉子还站在外头,脸上的汗和衣服都干了。江水眠低头一看,地上那个袁大头已经不在了,她坐上车,笑道:“回去吧。”
到了卢家花园不远的街口,拉车的汉子放下她,转身带着咵咵声响,跑进了夜色里。江水眠没多想,她蹦蹦哒哒进家门,鲁妈领她去吃饭,她却看着桌上就只剩下她那一份,还温热着。
江水眠以为卢嵇还没回来,道:“五爷今天是不回来了。”
鲁妈尴尬的笑了笑:“老爷今日回来的很早。总等您没回来……”
江水眠心道坏了,想装乖,没几天就要露馅了啊。
她使出了在家和宋良阁抢饭的本事,潦草吃完,一抹嘴问道:“五爷去哪儿了?”
鲁妈欲言又止,还是指了指楼上,道:“在书房。”
她蹬蹬跑上楼去,书房的门开着,外间没有人,只有内间合着门。
江水眠敲了敲里间隔断的那一扇门,装出自己最乖巧的声音:“五爷。”
里面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