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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不能急。可以慢慢来……

卢嵇都已经满脸傻笑掰着指头想着,要不要自己给江水眠开设几堂开窍课程,他慢慢走回到书房,鲁妈又送了新的浓茶来。虽然是哄小丫头赶紧上床睡觉的时间,但对他来说还算早,再困乏还要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他本来计划把汉厂提交的几个固定栓的样式对比一下,看哪个好装且耐用,孙叔拿着一封信,从楼底下走上来。

孙叔站在了书房外间,没敢进来。卢嵇头也没抬:“是德方的消息?”

孙叔道:“是苏州来的信。宋先生。”

卢嵇愣了愣,笑起来:“怎么着,还怕我照顾不好阿眠么?”

他伸手接过信,好多年前宋良阁还写不了信,听说他送江水眠读书的时候,怕她被欺负过,搬着小板凳也坐在后排跟着上过塾,听着课会写的字也多了些。

这一张纸上虽然歪七扭八,但至少没什么错别字了。

卢嵇看着想笑,嘴唇都勾起来了,往下看去,表情却僵硬在脸上。

宋良阁问江水眠是不是去了天津。

宋良阁说江水眠告诉他去了上海读书,准备去考金陵女子大学,还一直从上海寄信过来。

她以前上中学的时候也经常一个人在上海,他本没有想太多,只是隔了一个多月没见,只有通信,他也有点想她了,就去上海找。

去找了,才发现信上的中学里,江水眠压根没有去入学。

他立刻想起来,江水眠几次提出想去天津都被他拒绝。他一直不同意江水眠北上为他当年的事报仇。但江水眠只是面上妥协,心里怕是从没放下过。

她一直惦记着天津那一票人,以她的性子,绝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