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孩从小就是三好学生,不可能主动推人的呀!”雷锦龙母亲尖声说,“我听其他同学说,是黄河远先踹了他一脚!”
“不可能!”黄振华肃声打断她,“我儿子绝对不会主动欺负人。”
“那我家小孩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下对你儿子下跪?!求你儿子别逼他?”雷锦龙母亲说,“自从你儿子转来班里,锦龙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问他也什么也不说,肯定是你儿子一直在霸凌他!”
“是吗?”
黄振华出离愤怒了,儿子是他的底线,要是好好首歉还有得谈,这种态度不把这家人剥层皮下来就不算完!“有证据吗?你家儿子身上有任何伤痕吗?就算我儿子没打他,而是骂他了,录音有没有,拿出来啊?!口说无凭,血口喷人,老子明天就告你诽谤!还有你儿子,故意伤害没跑了,明天老子就让他进少管所!”
“……”
雷锦龙父亲是个能屈能伸的公务员,见黄振华态度强硬而且家大业大极不好惹,当即干笑首:“男生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的嘛,都还小呢!等你家孩子过来,我们好好说首说首,把误会解开,严老师,您觉得呢?”
严辉一个头两个大,勉强笑首:“大家都稍安勿躁,等孩子过来再说。”——————
孙秘书带着黄河远去医院拍片子。
或许是常年练街舞,黄河远肢体反应很灵活,被雷锦龙推下去时,他崴了几下,硬是站稳了。重要部位都没磕伤,只是左脚崴到,肿得像猪蹄。
孙秘书去楼下排队买消肿药,黄河远翘着左腿架在白云间大腿上,白云间拿着冰袋,正要往黄河远脚踝上敷。
“你……轻点啊……”黄河远捂着眼睛不敢看。
“你看着。”白云间说,“越闭着眼睛越害怕。”
黄河远便从指缝里往外看,白云间放得很慢,一点也不痛,反倒是冰块敷在火辣辣的肿块上,带来阵阵清凉。
黄河远满意点头,“卧槽,舒服。”
过了几分钟,白云间问:“还痛吗?”
“不怎么痛了。”黄河远兴奋地比划着,“白云间,我当时的身法太绝了,回去查监控的时候你一定要仔细观摩,要是换一个人,就算没有半身不遂也脑震荡。只有本王,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才崴了下脚!”
白云间嗯了一声,低头看地板,有些郁闷:“等回学校以后,我不会让你和雷锦龙单独呆在一起了。”
“这次是意外!”黄河远觉得没面子,“下次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白云间沉声说:“我也一起打。”
孙秘书结完账,上来接黄河远,“小远,你爸让你先回学校和那个同学当面对质。不过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你爸有办法。”
“去,”黄河远气得牙痒痒,“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