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雷锦龙迟疑地问,“分手了吗?”
黄河远当年只说了对不起,并没有提分手,这也是他这些年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他原本想在今夜和黄河远做完后,彻底放下他,没想到会看见那条吊坠。
“严格来说,没有。”白云间说,“只是分开了七年。”
雷锦龙:“……”就算是夫妻,异地七年也该离婚了吧!
白云间拉开车门,道:“你下来,扶黄河远。”
“……我要送黄总回酒店。”
“他住我这里。”白云间不容置疑地说,“你要是想住,还有房间,不想住就自己回去。”
雷锦龙:“……他都醉成这样了……你不能这么饥渴……”
“……你想多了。”
白云间背着黄河远上了二楼,玻璃房里原本热火朝天打游戏的青少年们全部停下,呆若木鸡地看着白云间上楼。雷锦龙混入其中,好奇地和他们攀谈起来,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白云间现在是开农家乐的,还是开网吧的。
白云间背着黄河远去了客房,把他放到了床上。黄河远睡得很沉,陷在白色的被子里一动不动。他手里还握着那条吊坠,银色的细链从指缝垂下来,像一条细细的水线。
白云间勾着链子往外拉,黄河远无意识地收拳,紧紧握住了吊坠。
“远……黄河远,”白云间拍了拍他的手,“把链子给我。”
黄河远指头松了松,但依然没放手,白云间掰开他手指,把吊坠抠了出来,放在一边。
黄河远紧握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嘴唇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
亲吻过后的红肿消退,黄河远的嘴唇又恢复了苍白,脸颊却还是很红。黄河远皮肤细腻,但很敏感,冬天风一吹不仅会红还容易起皮,高中时他保养得仔细,皮肤总呈现一种白里透红的质感,像天然粉嫩的腮红。
只是现在……
白云间摸了摸黄河远的脸,干得起皮了,又糙又红。
捻了捻手指,白云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他觉得,现在这个黄河远没有照顾好那个他喜欢的黄河远,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不影响他愤怒。
白云间愤怒地喂黄河远喝了几口水,把湿掉的衣服裤子脱了个精光,拧了一把热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再拿来宝宝面霜,仔仔细细地抹在了黄河远脸上。
宝宝面霜依然是高中时黄河远同款面霜,白云间俯身闻了闻,是熟悉的,像甜筒一样的奶香味,虽然夹杂着酒气,但白云间顿时舒服多了。
他跪在床上,推着黄河远像卷饼一样把他卷进被子里团好,接着回到自己房间,快速卸妆洗澡,出浴室时面对寂静的卧室陷入短暂的迷茫。
现在才十点多,按照往常,他会直播打游戏,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而今天他没有直播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