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师显然很懂观众想要看什么,黄河远发言的时候,时不时就给白云间一个特写。雷锦龙不得不佩服白云间的表面功夫,哪怕他的心跳跳到了178这种骇人的速度,面上依然什么都看不出来,脸也不红,汗也没有,像披了一张假皮。
9号(黄河远):“6号(白云间)觉得我是狼,是因为他选择相信11号(苏盐)是预言家,大错特错。如果我是狼,怎么只有4号给我投票,我的狼队友该给我冲冲票吧?而11号上来就甩锅,他一定有问题……”
雷锦龙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突然发现,这个狼人杀,真的很像在开会,大家互相甩锅,话术扑朔迷离。开了大半小时,终于开始归票,也就是确认谁该背锅了。
黄河远被票了出去。
“我真的是预言家。”黄河远摇了摇头,满脸皇上被臣子背叛的痛心疾首和不可置信,站起来走下台,留给观众一个沧桑的背影。
雷锦龙:“……”好演技。
黄河远一下场,雷锦龙更困了,开着录屏,趴到床上给郑潇编辑跨年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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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的休息室摆满了零食和水果,黄河远的心依然跳得很快,而且巨渴无比,戳了一瓶牛奶,猛嘬了一大口。
后台就有一台电视,被票下来的选手可以看实时直播。
黄河远捧着奶,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果然,他下场之后,白云间的心跳再也没上过八十。
虔天意在第二个晚上被狼人杀掉,推着轮椅进休息室,黄河远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没再说话了。
白云间在第二个白天自爆狼人身份,带走了第二个神,女巫。
黄河远左等右等,也没见白云间进休息室,紧张地嘬了第二瓶奶。
“啊——”虔天意慢吞吞地说,“你—想—去—厕—所—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喝—了—好—多—奶。”
黄河远觉得虔天意讲话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接,只道:“我不去。”
“噢——我—去。”
黄河远:“……”
虔天意推着轮椅走后,黄河远突然又想上厕所,挠了挠脸,怕碰上虔天意,刻意去了楼下的厕所。
坐着电梯下楼,只听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白光照亮了门口等候之人的脸。
雪白的皮肤,琉璃色的眼睛,似乎刚用冷水洗了脸,刘海微湿。
黄河远立马拗了个帅酷的姿势,“那个……我来上厕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