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五俩!易拉罐一毛!”老头把废纸壳从秤上搬下来用脚使劲的踩了踩然后抽出一截玻璃绳用力的把那堆报纸捆的牢牢的。

“这些纸壳子五块四毛钱!给你!”老头龟裂的手在自己的腰包中翻出一叠皱皱巴巴埋了吧汰的零钱,肮脏的指甲缝里全是黑黢黢的东西。老头的手略显迟钝的在那叠零钱中抽出五张一块的纸币,那纸张破旧的程度不知被多少人反复揉搓后又被抹平又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或者说多少收废品人的手,现在那布满沧桑纹路失去原本颜色的人民币辗转到了杨晓天手里。

“大爷,你就给我凑个整五块五不行吗!”杨晓天一只手攥着五张一块钱,一只手掂量着四个一毛钱硬币不满地对老头说。

“给五块四就不错了!”老头头也不抬地开始数瓶子。

“嘿嘿,大爷我帮你数吧!”杨晓天把钱往后屁兜一揣,蹦跶到老头身边伸手撑着袋子就往外拿瓶子。

“你给我滚一边去,你别上手,你要是动手我一分钱也不给你!”老头怒目瞪着杨晓天。杨晓天也无所谓抱着膝盖蹲在旁边看着老头哗啦一声把一整袋子的瓶子都倒在地上用脚扒拉着数瓶子。

“24对,25对,26对,26对零一个。嗯……三块九毛钱,给你四块!”

“就不能一起给十块?”杨晓天眨巴了两下大眼睛。

“爱要不要!”老头伸着的手要往回揣了。

“要要要!谁说我不要了!你们这些商人现在是越来越奸诈了!”

“你个小兔崽子!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