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了晚高峰的余跃被堵在了大桥的正中间,向前看是一望无际的红点点,向后望是一片由车头灯组成的壮观灯海,余跃坐的车子走走停停,半个小时移动了不过一百多米。
余跃歪着脑袋盯着桥下的河面,漆黑的河面像镜子一样反射着沿岸建筑物投射下来的灯光,看上去有点纸醉金迷。
突然车子一个急停,把余跃从座椅上摇了起来,他极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朝着帅哥司机大叫道,“你能不能把车开稳一点!我的脑袋都快被你晃成浆糊了!”
“对不起,我会注意。”
帅哥司机只是双手轻轻地握着方向盘,语气不轻不重,不卑不亢。
余跃皱着眉头,抱着胳膊“哼哼”两声,刚摆了个姿势想靠回椅背,就听“咣”的一声,车子不正常的向前挺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车头已经撞到了前车的车屁股上。接着四周响起了防盗器的报警声。
车窗被一个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敲得砰砰响,帅哥司机不急不忙地下了车,跟那男的说了些什么后一起向车后走去。余跃坐在车里随着帅哥司机的身影向车后望去,他看见急躁的人们站在一起比比划划,不知从开开合合的嘴唇里吐出怎样的话来,四周的车辆不停地按着喇叭,余跃被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包围着,压迫着,仿佛这狭窄的空间马上就要被压扁一样。
余跃的呼吸急促起来,但他的思维还很清晰,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即便他努力的告诉自己这里没有危险并且一遍一遍的做着深呼吸,可是眼前的一切还是变得模糊起来,身边的声音慢慢的变成一片忙音,人们的动作也如同是慢动作一样,余跃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
当清醒过来的时候,于跃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大床上,屋外枝头上的鸟儿正在欢快的歌唱,被子暖暖的让人不想离开,只是一向宽敞的大床现在却觉得有点挤。
余跃翻了身,本想像以前那样把被子夹在腿下,可当腿落下的时候正好搭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余跃吓了一跳,一下清醒过来,当看到那个无框银镜的时候惊讶地大叫起来,并且手脚并用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啊!”
余跃跪在床上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像一只炸毛的猫大吼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