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二人之外的所有人都会被剔除出那个圈子。
他几乎要将牙咬得咯吱作响,因此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文泽宇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可笑。
他不是顾泽欢的唯一,甚至都不能成为他眼里特别的那个存在。
若说苏知云便算了,他至少陪过顾泽欢几年,从懵懂少年到玉立青年,那燕子算什么?
她肮脏、卑微、愚蠢,甚至那份天真与快乐都只使得她愈发碍眼,像个脑袋空空不知世事的绣花枕头,这种人究竟是靠什么跟自己平起平坐?
而顾泽欢竟也不拒绝她,丝毫未曾表现出一点儿反感或者厌恶。
妒火烧得文泽宇五脏六腑生疼,那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当着他的面与顾泽欢亲昵撒娇,好似全然看不出他的脸色,也丝毫不知道廉耻,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试图插足其中。
所以当昨日狠狠嘲讽了燕子之后,文泽宇是很开心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不过教训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第三者。
但这份喜悦快乐并未停留多久,在苏知云住院后就戛然而止了。
他知道顾泽欢要去医院看望苏知云,却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燕子没有回来,苏知云没有回来,顾泽欢也没有回来。
文泽宇孤身一人躺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翻来覆去地翻看着手机消息,等待着回信,从夜幕降临到暮色深重,他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门口窸窸窣窣响了一阵,他喜不自禁地坐起来,连鞋也没有穿,赤着脚踉踉跄跄开了门,大喊一声:“阿顾!”
门外幽幽地传来一声猫叫。
一只黑白相间的猫抬起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喵呜”。
“是猫啊。”
他喃喃自语,有点儿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