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如我所料,我和逐雾的这一part不大好拍。
逐雾背宽,但我的体重并不轻。我踩上去,轻轻地踩,我容易跃不出去,会摔倒。重重地踩,他的背再宽,也容易受伤。
第一次不重不轻地踩完他的背,他神态尚可。我蹲下来扶着他的手臂问:“呆胶布(没事吧)?”
他摇摇头,然后用不标准的中文说:“瞬洺哥,我是德国人,不是日本人。”
我一时尴尬。
我也很想用德文问他没事吧,可是我不会啊。又用日语说了句“我知道了”。
他:“……”
我们交流时用的语言,向来奇怪地混乱。
后来又拍了几次,总有不太好的地方。不是他不好了,就是我不好了。逐雾的表情也越变越微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ng,就为了多踩他的背几次。
多好的虐粉素材?
导演摆动着手臂和我说:“瞬洺,再踩一次。这次你踩的时候,嘴巴要假装喊点什么,然后有些表情,不要那么干。”
祝昶和加泰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我俩,我看他们之间也不交流,就静静望着我和逐雾。一脸被拍摄虐待似的“苦大仇深”。
他们一定是在替逐雾不公。
视线转回来,我朝导演点点头,习惯性地用日语:“哇咔里麻西达(我知道了)。”
导演:“……”
第不知道几次,本part重拍。
音乐响起,鼓风机吹风过来,万物沙沙作响,我的衣摆随头发飘扬。
来了,感觉来了。